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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什麽?我是兇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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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什麽?我是兇手

“天天來?”簡耀盯著龍哥, 眼神冰冷。

“別這麽激動。”龍哥看著簡耀笑起來,說話的聲音也笑瞇瞇的:“我知道廟街是你的地盤,我來只是想請神算算命, 並不會做過分的事情。”

龍哥知道簡耀的身份背景不簡單, 簡耀大哥簡萬權和龍哥又是用詠春拳的師兄弟,這個面子龍哥肯定會給的。

沈清看龍哥笑著說‘不做過分的事’,可那雙含笑的眼睛裏卻全是冷意, 龍哥這個瘋批骨子裏是不怕得罪簡耀的。

“我對神算還是很尊敬的。”龍哥笑看著沈清。

龍哥瘋批屬性是愛上蘇啟蘭後, 才開始變得越來越瘋, 越來越偏執的。

按照劇情線,龍哥現在還不認識蘇啟蘭,喜歡的女人也是另一個。

以後要在香江做生意, 黑白兩道是必須要打好關系的,否則在古惑仔爛大街的香江,和古惑仔有仇, 三天兩頭被他們找麻煩, 生意也做不下去。

沈清不是聖母,不想用算命去感化龍哥,但她卻會為了自己的利益, 暫時和龍哥打好關系。

沈清權衡利弊了片刻, 問道:“你想算什麽?”

“我想算命。”龍哥說:“有個算命的小子說, 我以後會死。”

這不是算的挺準, 龍哥的確會死。

“誰給你算的?”沈清想把事情問清楚點:“他還說了什麽?”

“給我們龍哥算命的人叫仲師, 自稱是林立平的師侄。”龍哥的小弟氣憤的說:“他簡直胡說八道,我們龍哥長得帥, 又能打,還有頭腦, 怎麽可能會死。”

沈清知道仲師,因為她爸和餘菲菲好像每次算命都是找仲師算命。尤其是她爸沈毅民只相信仲師,不信她會算命。

雖然大家都是同行,但仲師在算龍哥會死這件事上,的確沒毛病!

“我們已經揍過他了,你給我們龍哥好好算啊。”那個古惑仔本來想說‘算不好,也揍你’。

但是龍哥朝他壓了壓手,笑著說‘要對神算溫柔’,於是古惑仔也不敢繼續兇了,而是放低了姿態說:“神算,麻煩你給我們龍哥好好算。”

看得出來,龍哥在古惑仔面前是有點人格魅力的,否則也不會把這群古惑仔降服,一心為他生,為他死。

“這人呢,活在世上,其實最後都是一個死。”沈清說:“死亡才是最終的歸宿。”

“但我不想早死。”龍哥笑著說:“我想活到最後。”

“這好辦啊。”沈清說:“你想活到最後的話,就要封心絕愛,遠離女人。”

“你什麽意思?”龍哥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。

“我的意思是你命裏事業強,但遇到的女人都是爛桃花……”沈清可沒說錯。

龍哥畢竟是能從古惑仔洗白成為身價千萬的商人,確實命中帶事業。桃花也都是爛桃花,情竇初開喜歡的第一個女人,是他失散多年的姐姐。

而且姐姐還不喜歡他,喜歡另一個男人,苦戀多年的龍哥變得偏執和變態,就是從這裏開始的。

後來遇到蘇啟蘭後,被蘇啟蘭的溫柔美好打動,看一眼就陷進去了。

可是蘇啟蘭更喜歡顧紹謙,發現龍哥對自己有想法,選擇和龍哥當結拜兄妹。

龍哥本來就在親姐姐那裏吃了愛情的苦,直接被蘇啟蘭刺激的更偏執了。一邊和蘇啟蘭當結拜兄妹,一邊開始暗暗策劃殺死顧紹謙,獨占蘇啟蘭的事情,最後為了蘇啟蘭去殺顧馳。

龍哥為了蘇啟蘭沒少幹喪盡天良的壞事,最後蘇啟蘭嫁給顧紹謙,他人才兩空,在股市欠下上億資金,只能跳樓……

“龍哥,聽我一句勸,女人只會影響你賺錢的速度。”沈清說:“你想活到最後,那就不要沾女人,趁早洗白上岸,當古惑仔是沒前途的。”

“你什麽意思?”古惑仔不高興了:“你知不知道我們道上混的,最講究就是一個義字,你讓龍哥洗白上岸是幾個意思?”

“你這麽激動幹什麽?當古惑仔都死的早,也死的慘。你們要是對龍哥講義氣,跟著他洗白上岸不就好了。”沈清說:“你們龍哥有做生意的頭腦,你們跟著他安心賺錢不好嗎?何必打打殺殺?”

“你不懂,我們快意恩仇的人生,才叫人生。”古惑仔說話超兇。

得,是個被洗腦的家夥。

難怪九十年代的時候古惑仔電影那麽盛行,一眾小年輕跟著混道,那種充滿了血腥金錢,又快意恩仇的電影,確實很容易給思想不成熟的青少年洗腦。

古惑仔中毒太深,無藥可治。沈清不打算理古惑仔了。

龍哥沈默片刻,取下臉上的眼鏡,低頭用白襯衣的衣角擦拭著鏡片,輕聲問沈清:“你還算出了什麽?”原本溫和的聲音,頓了頓,變得陰測測起來:“想好了再說。”

瞥著沈清的眼睛,也帶著殺氣。

沈清腿肚子有點發軟,tm的瘋批就是瘋批,動不動就搞威脅。

簡耀看沈清有點害怕,伸出手抵住她的後背,支撐著她的身體,少年炙熱的手掌貼在背上。

掌心溫度滾燙,讓原本渾身發涼的沈清噸時一激靈。熱度源源不斷的從後背掌心處傳來,沈清瞬間有了主心骨。

“龍哥,你的訴求是活到最後。”沈清說:“我給你算命,就是在完成你的訴求。”

“你要是不信,何必找我算命!”沈清聲音有點冷:“你還威脅我?你覺得你威脅一個算命先生,讓她說假話,就能避開你該死的命運?還是讓算命先生說真話,才能避開你那該死的命運?”

龍哥重新戴上眼鏡,目光遲疑的看著沈清。

他總覺得沈清是在罵他該死,但他沒有證據。

看沈清氣鼓鼓的樣子,龍哥又笑了笑:“抱歉,情緒一時激動了點。”

龍哥又從手下拿了一沓錢遞給沈清:“還請神算明說,我想知道我喜歡的女人,為什麽是爛桃花?”

龍哥偏執癡情種的人設不是白給的,到了這時候都還心心念念談戀愛。

斯文敗類戀愛腦起來,真是恐怖呢。

“那我就直說了。”沈清說:“你命裏沒有愛情,但是有親情。”

“我們龍哥是在孤兒院長大的,你說他有親情是什麽意思?”龍哥身邊的古惑仔又忍不住了:“你在嘲笑我們龍哥是孤兒嗎?”

“你給我閉嘴。”沈清生氣的指著那個咋咋呼呼的古惑仔,氣的臉頰都紅了:“讓你多點讀書,你偏要去餵豬。話都聽不明白,還要格老子胡說八道,你再不閉嘴,老子不算啰。”

沈清氣的家鄉話都出來了。

簡耀輕輕拍著沈清的肩膀,朝她嘴裏餵了一顆魚丸,讓她消消氣。

龍哥被沈清的家鄉話弄的短暫的懵逼後,瞪了眼身邊的古惑仔:“從現在開始,神算說話,你們不要插嘴。”

“是,龍哥。”古惑仔低頭往後退,不敢再說話了。

“神算,你剛才說命裏有親情是怎麽回事?”大概是沈清剛才發了脾氣、罵了人,龍哥再說話時,語氣也變得低微了些。

沈清咽下嘴裏的魚丸說:“還不是因為你暗戀的舞女,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姐姐。”

“你他媽又胡說……”古惑仔又開始暴走,卻被龍哥踹了一腳:“滾!都給我滾!”

龍哥發威,古惑仔再也不敢停留,全都灰溜溜的跑掉了。

沈清吃著魚丸,看著大發雷霆的龍哥也不怕。

因為任誰說你暗戀多年的人,是你親姐,你也會惱羞成怒,外加不敢相信。

龍哥胸口不停起伏,帥氣的小尖臉上全是怒氣,沈清以為他會掀桌子打人的時候。

龍哥忽然輕笑一聲:“你說她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姐姐?”聲音在笑,語氣很冷,眼神也很刀。

沈清咽下嘴裏的魚丸,看著龍哥說:“要不,等你心情平覆了,再來找我算命?”

沈清說:“人在氣頭上,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。沖動是魔鬼,會毀掉一個人,咱們先冷靜冷靜,等情緒平穩了以後,再來討論這件事。”

沈清怕龍哥不聽勸,又說:“畢竟你來算命,求的是生,而不是死對不對?”

“愛情誠可貴,生命價更高,我們在愛別人之前,首先得學會愛自己。”沈清開始給龍哥煲心靈雞湯。

龍哥深呼吸幾口氣後,又笑了起來:“你說的對。”

話落,龍哥轉身就走。

沈清這才發現,龍哥這個古惑仔頭頭竟然坐的是昂貴的奔馳車。

嘖,一個古惑仔都比她有錢,她還有什麽理由不快點賺錢?

簡耀看沈清低頭收拾東西:“準備去哪裏?”

“去元朗找個人談收購大米的生意。”沈清也沒瞞著簡耀:“對了,還要通知紅姐一聲,她說想和我一起做生意。”

簡耀騎著機車載沈清回了喪葬店打電話,紅姐一聽沈清又要做生意了,興奮的不行:“成,我馬上過來和你會合。”

掛掉了電話後,紅姐看了眼蹲在地上不肯走的餘達偉,對她兄弟說:“肥華,把這個賤男人和小三一起給我丟出去。”

“沒問題。”肥華高高壯壯,拎餘達偉就跟拎小雞一樣的往外面扔。

紅姐爬上大卡車駕駛位置的時候,還能聽見餘達偉和小三的慘叫聲。

“佘紅英你他媽別把事情做太絕,我是偷人養小三,那還不是因為你生不了孩子。”餘達偉破口大罵:“你他媽綁架我、逼我簽下離婚協議,一分錢都不分給我,我要找律師告你。”

紅姐嘴裏叼著女士香煙,探頭出去:“肥華,給我揍他。”

“嗷……痛痛痛……”

餘達偉被肥華揍的四處逃竄,紅姐見狀,冷笑一聲,這才開著大卡車去了廟街。

在喪葬店等紅姐的時候,沈清還數了數龍哥給她的潤金,足足有三萬瑞金。

“龍哥確實大方。”沈清捧著錢,笑瞇瞇的說:“我以後在心裏罵他,就罵小聲點了。”

簡耀看她一副‘守財奴’的模樣,唇角翹了翹,把沈清擺攤算命的小桌子和銅鈴、羅盤,都放在了喪葬店的櫃子裏。

“還是耀仔細心。”阿嬤笑瞇瞇的對沈清說:“以後你擺攤的東西就放在這裏,我天天都守在店裏,你要去算命就直接來拿。”

“不然讓耀仔把喪葬店的鑰匙給你。”阿嬤又說。

“不用給我鑰匙,我到時候來拿東西就好了。”沈清還是懂分寸,人家讓她免費放東西已經是好意了,哪能再蹬鼻子上臉拿鑰匙呢。

簡耀聽她這樣說,把鑰匙重新放了回去。

大約二十分鐘後,紅姐的大卡車停在了喪葬店門口:“沈清,快上車。”紅姐超興奮的對沈清喊道:“咱們快去做賺錢的大生意。”

沈清笑瞇瞇的上了車,關門的時候,發現簡耀站在大卡車下面,就問:“耀哥,不用送了,我和紅姐一起,你放心。”

“耀仔剛才肯定是想和你上車的。”正在碟金元寶的阿嬤笑瞇瞇的說:“可惜大卡車只有兩個位置。”

沈清看著簡耀,簡耀轉身騎上了機車:“元朗比較亂,我和你們一起去。”

“耀哥你別擔心,鐘sir他們也在的。”沈清指著不遠處的面包車說。

自從決定引蛇出洞計劃後,鐘sir和他徒弟,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暗處秘密保護沈清。

簡耀偏頭,鐘sir和他徒弟兩人笑瞇瞇的對他揮了揮手:“別擔心,妹崽有我們的保護,很安全的。”

簡耀神色平淡的收回目光,騎著機車在前面帶路。

沈清這次去元朗,是要找一個叫米佬的掮客,看有沒有辦法能大量收購一些低價的泰國香米。

香江屬於島城,島上面積小,種植基地更小。在內地還沒改革開放,放開和香江互通來往的七十年代。

香江的大米和蔬菜很多都靠在國外進口,尤其是泰國的香米,幾乎占據了香江百分之九十的進口額度。

米佬就是專門到泰國收大米的掮客,也叫介紹人。

在到達元朗之前,沈清得把這次的大米生意和紅姐講清楚:“這次的大米生意不一定穩賺不賠。”

沈清說:“而且可能我們還要去一趟泰國,那邊聽說也很亂,如果紅姐不放心的話,是可以退出的。”

“做生意哪有不危險的?”紅姐沒把沈清的話當一回事:“不危險的生意也不賺錢,我既然跟著你做生意,是賺是賠我都認了。”

為什麽都是做生意,沈清能在臺風天,短短幾天就賺了近二十萬的純利潤??

還不是因為沈情敢想敢幹,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搶占先機,紅姐覺得沈清就是最懂的搶占先機的人了。

沈清的一顆心也是滾燙,因為1970年的香江,在沈清眼裏簡直到處都是商機。到處都是等待拆遷發展的地方,也有很多商貿生意的機會。

等她再掙一筆資金,就可以開個房租租賃公司,倒賣二手房子和地皮,等拆遷暴富。

拆遷代表著到處都要修房子,搞建築工程或者開發商,就算是開個裝修公司,也能站在風口上賺大錢。

哎,自己手裏的資金現在還是太少了。

否則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,哪還用得著為了賺錢,四處找機會,到處奔波想辦法?

紅姐看不懂香江有啥好賺錢的地方,也不知道沈清去泰國囤大米,有什麽好辦法出手或者賺錢。

但她懂一點,沈清是老天爺的親生女兒,懂算命,能看透天機,不管什麽樣的生意,只要跟著她幹肯定沒錯。

看著鬧哄哄的元朗街道,紅姐心裏也跟著變得滾燙起來。

紅姐在沈清的指路下,把大卡車停在了元朗區的一個圍村外面。

圍村裏平時沒什麽外來人,猛不丁看到機車在前面開路,後面還跟著大卡車和面包車,都忍不住圍過來看熱鬧。

沈清這時候才反應過來,這次的行程有點高調。

不過這個圍村比較亂,人多點才更安全。經歷了綁架事件後的沈清,也不敢當‘孤勇者’。

因為沈清發現,她剛從大卡車上下來,已經有人鬼鬼祟祟的盯著她了。

沈清眼神敏銳的看過去,見對方是個長相和善的年輕男人。

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,穿著花襯衫,剃著寸頭,在沈清看過來的時候,還對沈清笑了笑了。看著更加和善,但是總給人一種不對勁的感覺。

年輕男人看沈清身邊跟著的簡耀不好惹,很快收回了目光,轉身往人群外走去。

在走到村子裏的岔路口時,年輕男人又回頭,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沈清。

鐘sir和徒弟沒下面包車,而是坐在車上等沈清他們。

也有村裏的小孩,圍到面包車面前看人鬧。

鐘sir就掏出糖果遞給那些小孩子,眼睛卻不動神色的打量著圍村周圍的情況,尤其是那個眼神直勾勾盯著沈清的年輕男人。

鐘sir把對方的形象外貌都記在心裏,趁著給小孩兒遞糖果的功夫,從小孩兒口中把年輕男人的身份打聽清楚了。

知道那個年輕男人不是圍村本地人,而是外來人口的時候,更是記在了心上……

“天水圍很亂的,以後你別一個人來。”紅姐走到沈清面前,一副大姐大姐的模樣說:“去哪兒都把我帶上。”

“我想請彪哥當我的保鏢。”沈清說:“以後出門在外做生意,我就把彪哥他們帶上。”

紅姐雖然厲害,但始終是個女人。

大部分情況下,女人在體力和威懾力上都不如男人。

當然,沈清並沒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,只是要請保鏢保證安全的話,肯定還是請飛虎隊退役啊sir更有安全感。

“這個想法好,我回去就跟彪哥說,讓他當你保鏢。”紅姐笑著說:“上次冷佬他們都還說你這個小老板大方,想一直跟著你幹,如果知道你請他們當保鏢,不知道多高興。”

沈清和紅姐說說笑笑的走到了天水圍村最裏面的一棟房子面前,簡耀上前敲門,好一會兒屋裏才傳來男人沒睡醒的聲音:“咩個?”

“你好,我們是來買大米的。”沈清說。

很快,緊閉的大門就從裏面打開。

一個穿著汗衫短褲,踩著人字拖,頭發亂糟糟的男人,打著哈欠問:“想買多少?”他就是沈清來天水圍找的米佬。

“買上百噸。”沈清笑著說。

米佬聽見這話睜開眼,看見沈清的時候楞了一下,因為沈清白白凈凈,長得實在太漂亮紮眼了。

光是笑瞇瞇的站在那裏,就讓人覺得天色都亮了幾分,連吹過的熱風都似乎變得清涼起來。

對於美的欣賞,米佬忍不住多看了幾眼,然後把頭轉向了紅姐身上:“你說買多少?”

話雖然是沈清說的,但是沈清看著就是個女學生,十六七歲的年紀,白凈漂亮,和簡耀都是未成年人。三人之中,就紅姐是個成年人,又看著風風火火比較像老板,所以米佬才會下意識問紅姐。

“剛才小老板不是說了,買上百噸泰國香米。”紅姐指著沈清說:“這才是老板,主事人。”

就算親耳聽見紅姐這麽說,米佬還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沈清:“你,和我談上百噸的生意?”

“對呀。”沈清笑瞇瞇點頭:“我知道你是香江有名的掮客,專門做泰國的大米生意,所以這次才會上門找你談生意。”

“不知道你做不做這單生意?”沈清問。

“做。”米佬看沈清連自己的底細都知道,就笑著說:“生意上門哪有不做的道理。”

他笑著把沈清迎進了屋,本來想給沈清倒點開水,卻發現屋裏什麽都沒有。

就不好意思的笑道:“我老婆在泰國那邊盯著今年大米的收成,沒在家。我也早上剛到家,家裏什麽都沒有,實在不好意思。”

“沒事兒。”沈清不拘小節:“咱們談生意就好。”

雖然話這樣說,但是米佬還是給了隔壁鄰居100港幣,讓對方幫忙燒水泡茶,端過來。

“不知道老板姓什麽?”米佬問:“想買幾等的泰國香米?”

“免貴姓沈。”沈清笑著說:“一二三等的大米我都要,其中一等大米20噸,二等大米70噸,三等大米10噸。”

三等大米是最次的,在經濟發達的香江,銷量不是很好。

銷量最好的是價格適中,味道也比較好的二等大米,所以沈清要的比較多。

一等大米就是有錢人吃的,價格貴,口感糍糯香甜,價格比二等大米歸上四五倍,沈清就只要了20噸。

米佬一聽沈清開口,就摸透了香江的大米市場,知道她人看著年紀小,卻是有真本事的生意人。

當即也不敢小看沈清,態度也變得比剛才更認真:“我這邊幫忙收大米的價格,一等5塊,二等1塊,三等是6毛,你能接受嗎?”

沈清笑著搖頭:“我想和你一起去泰國,把價格打下來。”

米佬挑眉,他忽然覺得沈清好像沒那麽靠譜了。

這個大米價格是他收了好幾年的價格,如果能打下來他肯定早就打下來了,還會輪到這個年輕的妹崽。

年輕人做生意就是太急躁,太看重利益,一點都不懂的變通。也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?被家裏人房出來歷練本事。

沈清靠譜的生意人形象,在米撈眼裏瞬間變成了不靠譜的二世祖。

“沈小姐,恕我直言,價格恐怕打不下來。”米佬說:“今年臺風三月就提前登陸了,很多富豪都提前訂購了一批大米,導致泰國本地的香米價格也比往年高出很多。”

“我只是二手販子中的其中一個,手上的資源有限,你想買上百噸大米,我可以幫忙。但是你如果要低價購買上百噸價格,我可能辦不到……”米佬說:“泰國那邊最近搶購大米的風很大,否則我老婆也不會守在那邊了。”

“我知道米佬哥是個懂行且靠譜的大米販子,所以才會來找你合作。”沈清笑容不變:“而且你老婆是泰國本地人,你手上的資源會比其他的販子更多一點。”

知道的挺清楚,就是想占便宜想瘋了。

米佬又在心裏給沈清貼了個標簽!

沈清和米佬談生意的時候,紅姐就坐在旁邊喝茶,因為她聽不懂,就不想對沈清的生意指手畫腳。

簡耀則坐在沈清身邊,打量著房子周圍的情況。

米佬偶爾和簡耀都視線對上,心裏都有點膽顫心驚的,這個少年的眼神好冷好利,好像一眼能把人看透。

米佬心裏發毛的收回目光的時候,又聽沈清說:“我打算和你去泰國,不管價格能不能打下來,我都會付你一筆傭金。”

沈清繼續說:“如果價格打下來了,我也會付給你提成。”

這……倒是穩賺不賠的買賣。

米佬有些心動,同時覺得沈清是個送錢的大怨種!

有錢不賺白不賺,米佬點頭答應了沈清的要求:“我後天晚上會坐飛機去泰國,如果沈老板想去,就把機票買上。”

“機票還得勞煩米佬哥幫我買。”沈清把機票錢掏給了米佬,米佬看她從書包裏掏錢的時候,是從一踏百元大鈔上抽出來的。

而且她書包裏還不止一塌百元大鈔,心裏都震驚了。

米佬不是沒見過很多錢,她是沒見過誰上學還往書包裏塞幾萬塊錢的學生崽。

要是被人知道,那不是擺明了告訴對方,你來搶我啊,你來搶我啊。

真是個冤大頭。

米佬笑著接過沈清遞來的機票錢,又在心裏感嘆了句。

其實沈清是想去銀行存錢的,可是存錢的地方離喪葬店有點遠,所以她就打算和米佬聊過了以後,再找啊雯把港幣兌換成美元。

沒想到卻給米佬造成了誤會,但是米佬數錢的時候,發現錢給多了,他準備把錢還給沈清,卻聽她說:“錢沒錯,因為我要買6張機票。”

“她除了帶我,還要帶四個保鏢。”紅姐說。

她早看出來這個米佬看沈清的眼神像在看冤大頭,所以說出四個保鏢,是想震懾米佬,別打歪主意。

哦,帶四個保鏢啊,果然是哪家的豪門千金。

以後沈清要再說自己普通人,不是富二代,米佬都不信了。

和米佬約定了去泰國的時間,沈清等人就離開了天水圍。

“沈清,剛才盯著你的是個外地崽,好像是個泰國人,你小心一點。”鐘sir把自己打探的消息,告訴了沈清。

“好。”沈清點頭,把自己雇了四個保鏢的事情告訴了鐘sir。

鐘sir點頭,多找幾個保鏢是對的,尤其像沈清這種漂亮有能力,背後還有綁架犯沒揪出來的人,實在太危險了。

“既然你有四個保鏢我就放心了。”鐘sir說:“警署還有案子讓我去辦,我就先走了。”

“拜拜。”沈清揮手告別了鐘sir,這才上了紅姐的大卡車去了銀行,找啊雯把龍哥給的三萬潤金換成了美元。

其實去泰國,用泰珠更好。

可是現在網絡不發達,想換泰銖的話,得去泰國的銀行用美元換才行。

沈清正在換錢的時候,兩個洋人警察走了進來:“沈清,有人舉報你殺了虎哥,這是逮捕令!”

“有沒有搞錯?她怎麽會殺人?”紅姐率先罵了起來:“死撲街的洋人,是不是看我們華人好欺負,就想來抓替罪羔羊?”

“閉嘴。再說話,把你也一起抓起來。”為首的那個洋人警察指著紅姐大罵:“我們這邊有她殺人的證據,而且風水師林立平也算出殺人兇手是個年輕女人,我很確定,就是她。”

洋人警察趾高氣昂的指著沈清說:“死者死前唯一的接觸就是你,你還預言了死者的死期,我合理懷疑你是有預謀的犯罪。”

“把她給我抓起來。”洋人警察根本不給沈清說話的時間,就要暴力抓人。

“等等……”沈清大聲說:“你說我殺人,有證據?還有人舉報我?”

沈清看著來者不善的洋人警察,猜測他們背後肯定有人故意指使他們這麽做,否則他們怎麽知道自己在華峰銀行?這是對自己的行程了解的很清楚。

是抱狗老太婆嗎?

“我也是個風水算命大師,虎哥的死,是我算出來的。”沈清說:“而且,在虎哥死後,我也去警署做了筆錄和口供,還用算命的本事,幫鐘sir抓住了殺死虎哥的兇手。你現在說我是兇手?我合理懷疑你是個假警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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